各位同事,各位同学:
大家下午好!
其实我们绝大部分的生活看起来很有秩序和意义【案:这真是象牙塔里问人和不吃肉糜的人的生活感觉。他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生活在焦急不安的寻找工作的生活中,更不知道很多人在岗位上也是如芒在背,不知道老板哪根神经搭错了,就会把他开除。在这些人的生活中,是没有秩序的。是慌乱,混乱的。他们不停的投递简历,不停地努力在资本家面前表现,完全是西西弗那样的生活,何来意义?他们不知道明天是怎么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何作用,只能是努力着,努力着,然后就彻底失败了,比如现在的出租司机,他们的努力对于无人驾驶汽车有什么呢?当无人驾驶技术成熟的时候,出租司机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更不要说什么秩序。如果我告诉这位哲学教授,世界上有一种社会现象叫经济危机,就是表现为突然的整个社会陷入慌乱之中,每个人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寻找商品的客户,寻找资金的来源。而这种慌乱会引来企业倒闭,因来如1929年那样的大萧条,而后产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全世界的秩序都没有了。我想这位象牙塔里的教授一定会惊掉下巴!此外秩序是什么?按照马克思列宁的看法,对于资产阶级来说,秩序就是资产阶级对于无产阶级的统治和暴力镇压。那么,是什么人安于这种秩序?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做主人的人,一种是安于做奴隶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位享受秩序和意义的教授觉得他的秩序是哪种?】的原因有以下两个:周期性和仪式感【案:是哪种周期和仪式感呢?在这个经济社会,在这个没有钱寸步难行的社会,所有的周期性和仪式感都是建立在你兜里的钱包的厚与薄的基础上的。你还能享受周期性和仪式感,只能说明你兜里的钱不少,够你去体面地维持资产阶级的虚荣来消费。这二年,2月14日的情人节,还有七夕节这些商人们编织出来的让年轻的恋人们花钱买浪漫的节日气氛就大为淡泊了,无他,没钱而。且不说周期吧,毕竟年轻人的爱情就像一阵风,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向哪个方向吹,就是仪式感,由于没钱,也早就不太在意了。由于我们的社会日益向城市靠拢,农村日益人口稀少,很多习俗,也就是他说的重要的仪式都没有了。仪式的存在决不是永恒的。】。之所以要用仪式感的方式来标定独特的周期,是为了让人在完善的预期和稳定的情绪中完成角色的转换【案:我不知道这位教授是怎么想的,我想他每天都会享受着被称呼“教授”的仪式之中,可是是谁完成了角色转化呢?没有,教授自然可以鼻孔朝上昂扬着对学生保持高傲的微笑,而学生们依然是保持着谨小慎微的无知的沉迷在对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乃至系主任的崇拜中。双方没有角色转化,而是角色持续。至于是不是稳定的情绪,这当然又是或然的,假设,某一次开工资,财务告诉这位教授你这个月的工资是0,虽然仪式是一样的,但是他是否会保持情绪的稳定?我作为一个凡人,总是存疑的。如果我们再告诉这位哲学教授,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叫证券交易所,他们工作日的时候都会开盘,周期性很强,仪式感很强,可是买股票的人却从不那么情绪稳定,也没有什么完美的预期——事实上预期与他们绝大数人都是相反的,可是他们依然沉迷于这种仪式感,这种周期,因此,他们被称为一种常见的用于和鸡蛋一起包饺子的蔬菜——韭菜!我真不知道这位教授会作何感想!】。同时,周期性则保证了在某个特定生活世界中的人保持一种可感的新鲜感【案:什么样的新鲜感?经济危机到来时大量的商品忽然卖不出去的新鲜感,事实上是恐惧新鲜感。当然新鲜感也完全是扯淡,中年夫妇每每行周公之礼,早就是草草了事,何来新鲜感?呜呼!这居然让我不能再往下猜想了。你猜我会说什么?】。对于大学的教员和学生而言,开学典礼就是这样兼具周期性和仪式感的场合【案:这叫人简直无言以对。学校可不就是周期性的寒暑假,开学,毕业吗?但是说起新鲜感,倒未必,各种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发言,哪里来的新鲜感?当然,新鲜感总是有的,比如最近武汉大学开学仪式上的白色的椅子背上贴了红色的圆形,和日本的国旗——膏药旗,如出一辙,对于世人来说不仅新鲜,而且愤怒。】。一般而言,哲学系开学典礼的标准程式是介绍我们的学术传统和影响力、学科领导力,同时给各位同学一些关于读书和思考的提示与建议——这些提示和建议往往都是以鼓励为主的。
我想我们这个学术共同体【案:学术共同体?学术小圈子吗?排外吗?近些年网上揭露出来的学术腐败,无不是学术共同体。学术共同体是西方人的说法,语气上颇有一种高傲的感觉,傻小子们你们终于进了我们这个门了,你门偷着乐去吧,还不背后私下里对录取你们的教授感恩?】最不需要塑造和巩固的共识就是北大哲学门的悠久学术传统、独特研究风格和雄厚学科实力【案:社会上刮起了一股风,说文科无用论,很多高校,包括国外的高校都开始大刀阔斧裁剪文科了。想必我们这位教授也完全是不知道的。居然还在自诩什么实力。文科无用论难道就不包括这所学校的文科?当然实力确实是有的,比如出现了新中国开国后第一个被外交部定性为汉奸的“石平”。一时间,风头甚健,竟无出其右者!连樱花迷人的武大也不能不望其项背了。呜呼!】。况且,读书和思考是一个高度个体化的事情,无需刻板的统一【案:这是骗小孩的话。到了贵校,就得读贵校的教材,就得受贵校的那些潜规则制约,哪里就有真正的个体化事情?即使考博,考硕士吧,也有教授们的指定教材,你怎么能够随意?真不把这学术共同体放在眼里?先说北大哲学系是学术共同体,后面又说读书思考是高度个体化的事情,想必这位北大的教授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南辕北辙!此外,就学术而言也是错误的,难道实践就不能让人思考?难道实践不是第一位的促使人思考的因素?把读书和思考放在一起,这是纯粹的脱离现实的学院作风!】。哲学的价值在于用规范化知识的严格传递和高度开放的思想实践之间的平衡保护每个个体的思想风格和精神态度。【案:上面还说读书思考是高度个体化的事情,无需刻板统一,现在马上又说哲学是规范化知识,切实严格传递。可见,个体化,无需刻板不过是马三立的名言——逗你玩。在北大哲学系你们还是要规范,还是要严格传递——按照教授们的想法来传递,真是让人想起了林黛玉进贾府,不能多说一句话,不能多走一步路。因为睿智的林妹妹要进入到贾府这个共同体了,就不能不学着贾府共同体的规矩!再来看“思想实践”,其实就是思想,就是思维,就是思考。我记得哲学史说过王阳明的实践不过是道德实践,也就是坐在那里体悟儒家学说的活动。好像费尔巴哈理解的实践也是思想活动。这些被思想束缚住的书呆子教授,在思想之外是什么也不晓得的,当然更不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再来看这里说的二者的平衡,其实你到食堂里去就知道了。各种菜,很多,足够你挑选,食堂的窗口都是对你开放的。但是你只能在这个食堂里吃,出去是不行的。这就是他们平衡的秘密。从他的言论看,只要你不触及马克思主义的改造世界的实践,只是在故纸堆里思想,那么怎样思想解放,怎样焕发奇想,都是可以的,唯独不能跳到“马克思主义实践”的圈子里去。至于说哲学是严格的知识传递,完全同这种把理发称为...多余组织切除术的语言风格,几乎忘了哲学史充满了变化。比如基督教兴起是对罗马古希腊哲学的颠覆,哪里来的什么严格传递?这几乎是恶狠狠地拿出黄世仁的眼光来看待他的刚入门的哲学弟子们:绝不许违背我!否则我就把你碎尸万断!此外,古今中外都是把哲人看作是睿智之士,把哲学看作睿智之学,而不是知识,中国人理解的知识都是记忆之学,我记得似乎是曾国藩说过,学识二字,以识为主。也就是见识,真切的思想,纷乱之中找出线索的本领,而不是记忆之学。把哲学称之为知识,这无疑是把哲学放进了博物馆。只有死的东西,才可以被记忆,被看作知识。如此来看,也完全可以对幼儿园的小朋友讲哲学了,何必非得来北大?可是我对我的小外甥女就只能编些什么豆角精,什么各种奇怪的妖怪,而不是告诉他哲学。】此外,哲学的丰富内容也保证每一个尝试接近哲学的人都可以在如此风格迥异的知识体系和思想世界中找到精神相契的心头之好【案:当然,想死的人也可以学习死亡的哲学,不过据说叔本华是在华丽的书桌上写对死亡的思考的。众多的知识体系,难道就没有一以贯之的吗?这里是完全否定的。这种哲学相对主义本身就是一以贯之的思想。任何时代都有它的主要的光芒,自然也有主要的哲学,作为那个时代的反应。这决不是什么人可以随意挑选的。当旧中国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中国人最终寻找的是马克思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哲学的学习决不是脱离现实随心所欲的活动,而是和现实紧密结合的学习活动。作为北大哲学系教授公开回避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将北大的哲学生们要带向哪里去呢?】。哲学虽然是一个高度规范性的学科【案:如果我们看看各种的跨学科研究,就知道高度规范,是越来越不适应哲学了。实际上哲学早就死了。我记得恩格斯在什么地方说过哲学除了思维规律的科学其他都归到实证科学部分去了。】,同时却是一个天然拒斥标准化的精神生活方式【案:这是小资产阶级典型的思维特征,不习惯于纪律下的生活,或者是小农的生活。学校每天的作息制度难道不是标准化的精神生活?没有皇帝好过日子就是小农的思想,这里不过是涂抹了“拒斥标准化”这样的字眼,其实毫无二致。】。那种流水线式的标准化知识生产和复制,让我们成为哲学家的复读机,让同学们成为现代学术工业的标准产品,是对哲学最致命的背叛【案:这完全是对现代教育和文化普及的彻底污蔑。印刷业就是标准化知识生产和复制,而正是印刷术的出现,让大量的人读书成为可能。至于现代学术工业,不过是现代资本主义工业和商业的产物。可是,西方人的哲学家雨后狗尿苔一样多如牛毛,我们中国人,特别是高等院校的教授们趋之若鹜。哪里是对哲学的背叛?就是对哲学的疯狂追踪!至于北大对于西方哲学怎样,我想不问可知。换言之,北大哲学系就不是现代学术工业?】。不妨说,北大哲学门是从规范走向个性,以体系化的知识为基础塑造反思的习惯【案:怎样做到反思?前面说可以找到各自的心头之好,还反思什么呢?沉迷就是了。无需反思啊。找到庄子就沉迷庄子,找到柏拉图就沉迷柏拉图,又何以反思?你的基础就是规范性,体系化,他们不打破你的前提,不造反你的体系何来反思?可是在你的强大的学术公共体下,准备拿北大毕业证的高考学霸们又何必反思?再进一步试问,你要反思什么?不接触社会,你要反思什么?针尖上能坐下多少天使吗?哲学在今天也不需要什么反思,而是彻底的革命。这一点马克思早就做过了,但是今天人工智能的今天,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必然对世界观提出全新的探索要求,希望我们如法国大革命的启蒙者一样敢于否定一切,让一切在思想中来衡量,而不是可怜兮兮的反思。是革命,是对传统的意识形态的彻底革命!反思,好可怜的反思!扔一边去吧,打发哲学的叫花子呢?】。
因此,在我看来,与其给大家一大堆的学术和学习建议,形成一个空洞且并无多大价值的“共识”,还不如与大家说一些学术以外的生活经验。
就我自己而言,生活的根本任务在于,找到属于你的、适当且愉快的生活方式【案:对那些生活艰难的人来说,这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北大版!我可以找到愉快的生活方式!这真是最好的炫耀之一了!】。具体到大学校园里的生活方式,我无法断定心无旁骛的读书写作与心猿意马的上蹿下跳到底哪个更好,因为那是你们自己的感受和决定,而且最终的结果是你们来承担【案:换言之,学习与否我这系主任可不管啊!瞧瞧人家这责任推脱的,都具有哲学水平。至于什么是上蹿下跳,我想就真得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给系主任拍马屁求保研的名额是之,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而斗争也是之。】。作为一个老师,如果希望自己的学生无一例外地都是天生的书虫,那在我看来是一种懒惰和不自信的表现【案:我们的系主任居然怕出书虫,我想如果像钱钟书先生那样的书虫,还是多多益善。当今的读书人真是比凤毛麟角。】;当然,如果希望自己的学生都无所用心地成为标准知识接收器,又是不负责任且对哲学这一学科不尊重的表现【案:看看我们的文科的堕落的样子,我想这位程主任纯粹是想多了。】。我可以将何谓适当且愉快这一问题留给每一个在座的同学。
我自己的经验是,在我们这个时代读哲学最大的挑战不是来自学科的知识难度和持续学习的耐心,而是无处不在的质疑,特别是基于工具理性和实用主义的、那种自以为是的精明带来的无知的傲慢【案:这几乎是说程教授的学说是无法应对这些质疑的。在现实中的挑战下,就是银样镴枪头。工具理性就是说有什么用,能干什么。实用主义无外是有用就学习没有用就不学。这几乎是哲学的特点。但是哲学作为时代的精神必然是最能回答时代之问的,如果你的学说真的不能回答,那么,就说明你已经被抛弃了。班固的《汉书》提到大儒夏侯胜说为什么要跟他读儒家经典,因为可以非常容易的当官!任何学生都不能离开实际的利益,离开利益就出丑,这是马克思说的。】。学习哲学的我们,需要在生活中封闭、在思想中开放【案:这是彻底错误的。生活封闭,思想怎样开放?你有何可开放?把你封在一个箱子里,你有什么可反思?这么简单的错误,居然在北大的开学典礼上来教育全国各地的学霸,不知道在坐的学霸们是怎样想的。】。活得纯粹一些,想得复杂一点【案:没接触过股市的的人是无法理解股市的复杂的,这是常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们想得够复杂了,当然,他们的生活可纯粹!我想该校自然是有好例子的。】;选书的时候三心二意,读书的时候耐心专注【案:首先要读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列宁选集,再读其他。选书不是什么三心二意。】。大学有时候比社会还要令人眼花缭乱,其原因就是这里,很多行为方式是高度理想主义的,而且对后果懵懂无知、无所畏惧,这样的丰富和多元对于仍处于自我理解成型期的你们而言是难以驾驭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些纷乱且看起来十分多元的选择之中,且去逐一尝试,是比较笨拙且缺乏策略的。持续的尝试和不断地变化,不敢做选择,从心灵状态上看,无非是不自信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典型症状而已。因此,我给各位的建议是,即使没有专注读书,也不要像一个花蝴蝶一样出现在校园活动和社交的每一个场合,太多的选项与没有选项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我将这种“物理性参与 精神性游离”定义为“校园生活的渣男状态”。你自以为自己是生活的主导者,实际上,你可能只是因为不自信和恐惧在拙劣模仿、盲目跟随。没有发自内心的肯认,我们在任何热闹中都是局外人。
如果你发现你的大学生活出现以下两种情况,你就需要高度警惕并进行严格反思:其一就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细想起来,每件事情做起来并没有多少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而且连留给自己发呆和自由阅读的时间都成为奢侈;其二进入了惯性的拖延,大部分的时间和情绪都消耗在最优选择的陷阱里,且在认真做事之前就想好了失败的退路。这两种情况看起来完全不同,但其内在机制是一样的,就是缺乏清晰的自我认识,且无法找到专注投身的状态和目标。这可以被简单地定义为缺乏深刻感受力和果敢决断力的症状,不能形成自信的笃定。我认为,如果学习哲学可以让一个人得到自信的笃定和笃定的自信,就是极为成功的【案:怎样理解这段话?从内容上看其实是所有老师的老生常谈:要好好学习,不要去掺和其他的各种社团活动或者社会活动。如果这样说,我想所有的学生都会理解的。事情的本质也就是是这样。可是,第一,换成上述的一个说法,就显得“很哲学”了,很不一样了。那么中国顶级高校的哲学系主任的开学讲话岂非很没面子?自然要说得复杂些,让你听不懂,也就是典型的经院哲学的繁琐主义,比如什么叫“物理参与”?就你去参加各种活动,比如去参加各种派对,你这个肉体得亲自去,好比你亲自去撒尿,按照这位程教授的说法,那就是物理性参与,以后见到这位程主任在厕所,你就要问:程主任,也来物理性参与身体多余废弃液体的自然排泄工作?我想他自然是懂的。而你也只有这么说,才符合在哲学系学习。如果你说尿尿,那就大不敬了!但是青年时期,本身就是多动的,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的,更何况刚刚进入了最高学府,即将称为中国的哲学的学术领头人,他们不可能对校内外的一切不感兴趣。参与是必然的。但是我们的教授是反对的。怎样看呢?我摘录马克思的一段话,更能反应事物的本质:
既然圣麦克斯没有注意个人的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
并且也根本没有谈“生活”;所以他完全合乎逻辑地撇开了历史时代、民族、阶级等等,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他夸大了他周围与他最接近的阶级的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并把它提升为“人的生活”的正常意识。要摆脱这种地方局限性和教书匠的学究气,他只要把“他的”青年跟随便什么样的青年办事员、英国工厂的青年工人、青年的美国人作一个对比。
(马恩全集中文版第一版,第三卷《德意志意识形态》,第130页。
我们再来看马克思另外的一段批评:
施蒂纳认为人生的各个阶段只是个人的“自我发现”,而这些“自我发现”总被归结为一定的意识关系。这样,意识的差别在这里就构成个人的生活。至于个人身上所发生的、产生意识变化的物质变化和社会变化,施蒂纳自然都不管了。因此,在他那里,儿童、青年和成人总是发现世界早就是现成的——就像他们只是“发现”自己“本身”一样;至于有什么可能“被发现”,对这点他们坚决地什么也不做,丝毫也不关心。
(这里的下划线和加粗是我加的)
马克思的批评对于这位程教授是完全适用的,他让学生只是读书,而不去接触丰富的生活,那么就必然称为死读书,也就称为读死书,也就让读书,思想和现实脱节。这里面当然就排除了所谓的物质问题,即各种现实问题。比如北大哲学系的同学怎么看待他们被外交部定位汉奸的那位“石平”师哥?我都怀疑这个人的名字在目前的北大是不是允许被提到。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学术共同体的一员!还比如刚刚过去的九三大阅兵,这里的学生们也完全不知道,不理会,顾若惘闻?我记得历史上倒是有件趣事,刘邦攻打曲阜,那里的儒生们就是念经,且就不投降,最后刘邦拎着项羽的脑袋去了,儒生们就投降了。这些两千年前的儒生们倒是很适合做当今北大哲学系的师祖!自然,当敌人的刺刀来了的时候,他们便也就投降了。这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必然结果。从这位教授的夫子自道来看,也只能是这个结果,出了“石平”毫不奇怪的。这位教授就是让学生们不要关心外面的世界,对外面的世界保持真正的冷漠。多么可怕,我们的最高学府的哲学系主任让我们的热血青年变成了冰冷的人!这不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吗?马克思的要求是:
成人在青年阶段把各种有关皇帝、祖国、国家等等占统治地位的力量和关系的荒谬想法塞进自己的头脑,并且他认识到这些力量和关系仅仅是自己的观念,是自己的“热病时的胡想”。这个成人,在圣麦克斯看来,只要他把有关这些力量的错误想法从头脑中挤出去,就可以把这些力量真正摧毁。事情恰恰相反:只要他不再用他的幻想的眼镜观察世界,他就得考虑这一世界的实际的相互关系,研究和顺应这些关系。只要他摧毁了他所赋予世界的幻想的形体性,他就会在自己的幻想之外发现世界的真实的形体性。当他认为皇帝的怪影的形体性消失的时候,其实不是皇帝的形体性消失了,而是皇帝的怪影性消失了,这时他也就可以领教皇帝的全部实权了。
(引文同上,126页)
这位程教授的目的自然也是不能让他的宝贝学生们去干预外部的世界,只是在他的套子里读书就行了。如果干预外面的世界,当然就会惹出许多乱子来。因此,在这里读书的结果就是不能干任何事,因为只要干事就是改变世界,而这就与这位教授的“生活封闭自己,思想放开自己”的明训矛盾了。他是让他的学生称为青灯古佛的宗教徒,而不是改天换地的热血青年。这让我想起了一出昆曲《思凡》一个小尼姑在寺庙里思春的故事。我想这位教授的想法是不会实现的,毕竟他的学生的物理性的身体是不能被否定的掉,那不只是思想,而且还有欲望,在那些一具具青春的肉体力将上演着比枯燥的书本更动人的画面。而当他们封闭自己的生活的时候,这画面也就更动人。一个笑话说风骚的女人不许和尚看他,更不许闭眼,因为闭眼比看想得还厉害!假如他的学生的肉体的物理性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著名编剧汪海林引用过《牡丹亭》里的一位陈老师的话,这些女子奇奇怪怪,最好让君子捅捅!想必我们的程教授是没有看到过《牡丹亭》的,可是我知道的是《牡丹亭》是在北大上演过的。如果我们再看看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大变局加速演变时期,世界再次处在了和平和战争的交叉路口,程教授让他的学生不闻窗外事,那么,这是对他的学生最大的不负责任,因为这是让他的学生们放弃思考这个伟大时代,参与伟大时代,称为伟大的思想家的最佳历史机会!其实这位教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参与到伟大的时代进程中,就必然要站在中国的工人,农民的阵营里,称为广大的劳动人民的代言人,称为制造业,农业,成为科技的代言人,这自然是他不允许的,不能让学生和人民打成一片,不能让学生为人民去思考,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让他的学生过青灯古佛的生活就是让他的学生占在人民的对立面!】。
与此相对的,如果你的确不知道你自己想要或者适合什么,大可不必焦虑和着急。真正可怕的,不是自我认知形成的缓慢,而是在这一过程里迷失在缺乏稳定自我理解的焦虑和恐惧情绪之中。【案:教师就是答疑解惑的。你不答疑解惑,你干什么吃的?】三十年前我进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学习,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适合干什么。很坦率的说,我是一直到进入大学之后的十六年,成为老师的第六年,我才完全确立职业学者和哲学教师的自我认同。实际上,相对于不断涌向我们的无限丰富的不确定性,任何高瞻远瞩的人生规划,和十分精密的算计在时间面前不仅是脆弱的,甚至是可笑和荒谬的【案:在他看来为中华民族崛起而读书,也是可笑的,如果为共产主义而读书岂非更加可笑?不要目的,只要过程。这完全是伯恩斯坦的那一套修正主义的理论。你只管读书吧,其他的都要不要管,谁知道明天是不是洪水滔天?哲学在这里成了毫无用处的垃圾。或者哲学的学生和捡垃圾的老人有何不同?都是面对着无限丰富的不确定性!拾荒的老人只是确定他们在捡垃圾,至于见到什么,是否能捡到都是不确定的。可见,如此的话,还读什么北大哲学系?他自己浑浑噩噩,不知道被什么鸟人提拔到如此重要的岗位,还希望他的学生们也继续浑浑噩噩下去。我想大量的丰富的现实生活会让这些最高学府中的华丽殿堂中玻璃柜里安放的枯骨觉醒的,要么就干脆扔掉吧。北大的学生今年就不讨论特朗普的关税?不讨论加沙的战争?不讨论武大的图书馆性骚扰事件?不讨论他们改名为“石平太郎”的师兄?更不要说讨论毕业,就业,什么选调生等等,无一不是在现实中。他们高踞中国意识形态最顶端地位,自然可以说这些都与我无关,彷佛魏晋时期的士族不爱参与实际政治事务,说那是俗人的事情。即当婊子,又立牌坊;既占便宜又卖乖!】。
卓别林说,长镜头下的人生是喜剧,以特写方式观察细节都是悲剧。究其原因,当下的精明算计与未来的人生回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思想维度。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当下所有的精明算计从人生的跨度出发都显得笨拙和短视。因为精明实际上就是功利与急躁的代名词,其前提放弃自主思考和选择的权利,以流俗和从众的方式定义自我的价值,逃避面对自己的责任,最终牺牲的是稳定的自我认同。看似精明的算计,不仅会造成持续的浮躁和急切,还会因为沉溺于想象出来的远大前程而消磨当下的专注和热情。与其想着自己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不如想想今天准备看几页书,明天打算去怎么锻炼…精明算计出来的远大前程和镜花水月一样,毫无价值——无论从现实利益出发,还是从心灵平静来看都是如此。我希望大家不要用精明的利益算计来代替深入内心的反思,也不要用虚无缥缈的伟大前程来消磨投入当下的热情。
【案:这里的话本质上是重复啰嗦,和上面不让学生去参与各种活动是一码事。所谓的精明计算等等不就是为了短期的利益去参与各种活动吗?所以这样的唯心主义的批判就省略了,但是有一点重要,他把什么当作目标呢?他说是“自我认同”。问题是什么是“自我认同”呢?
我们的圣者没有这样做,他决定和“神”、“真理”相竞争,他依
靠的是自己——“我,这个我完全和神一样是一切他物的无,这个我就是我的一切,这个我就是唯一者…… 我是空洞无物意义上的无,而是创造性的无,是作为创造者的我自己所赖以创造一切的这个无”。这一位圣师其实可以把后面这句话表达成这样:我是无聊的空洞的一切, “而”是虚无的创造者,是作为创造者的我自己所赖以创造无的这一切。
(引文同上,118页——119页)
马克思这里透彻的分析就告诉我,所谓的自我认同,就是什么都没有,就是空虚,就是“无”。就是绝对抽象。不是吗?这位教授并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选定了哲学职业!只是告诉你他做了哲学教师了并且坚定这个职业。为什么?细节?背景?他都没有告诉同学们。相反却给你们一个“自我认同”。在这里的“自我”是没有概念的,没有任何内容的,是纯粹的抽象的。换言之,我就是不告诉你!他自己前面都说了大学有时候比社会还复杂。当今的象牙塔里面各种丑事爆出来,自然印证了这点。至于他为什么在北大当老师,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的另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大学或研究生的生涯是各位一生中最宝贵的、塑造自我的机会:你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和思考能力,不断接触人类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心灵【案:不能这么说,哲学家们可不都是伟大心灵,犹如科学家一样不都是伟大心灵一样!比如卢梭,就极为典型。而且庸俗的哲学也有代表,作为后备也得学习。作为文化史的资料学习。比如我国汉代儒家神秘化。实在不能称之为伟大心灵的。】,且在充满可能性且鼓励尝试的理想主义校园里以试错的方式发现自我的边界【案:今天该校还有资格称为“理想主义”?不知道在社会上被称为什么吗?】。结合我们的学科特点,各位的校园生涯是否有价值可以参照如下三个标准:其一,以有独到心得的哲学知识为基础形成的自我理解【案:前面还在说哲学是规范化的知识,是体系性的,现在又说是“独到心得”,何其矛盾。】,将持续的探索和反思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确立下来【案:他一直不鼓励学生去改变世界。】,保持好奇心的同时避免出现知识的傲慢【案:坚持真理算不算傲慢?我想这位教授是不敢坚持他的学说的,他也没有学说,因为他的学说就是四个字“自我认同”。舍此无他。如果我们看看马克思满口的“庸人”,就知道傲慢是什么意思了!不敢傲慢,那是你对泥的学说毫无信心!小心谨慎的小市民的形象啊!对谁都不要得罪,不要强出头啊!老师可是为你们好!】;其二,如果不能清晰地确立笃定的自我理解,那么至少明确自己不适合或者不喜欢什么,且不会因此陷入自我怀疑和否定【案:不否自己?怎么前进?不怀疑一切,怎么能重新思考一切?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介绍法国大革命启蒙思想家的时候说:
在法国为行将到来的革命启发过人们头脑的那些伟大人物,本身都是非常革命的。他们不承认任何外界的权威,不管这种权威是什么样的。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
(引文同上,第19卷205页)
作北大的哲学系的同学可真是太难了,老师既让你反思,而又不允许你否定自己!什么是反思?难道不就是否定自己,或者开始怀疑自己了吗?你们的教授让你们出南门却绝不许从东,北,西几个门出去!你们可怎么办啊!哈哈哈!我们的伟大革命导师马克思说过他要怀疑一切!而我们的犬儒教授告诉你且不要怀疑自己,不要否定自己!
】;其三,形成一种稳定且克制的行为习惯和生活方式【案:这是佛教徒的标准。他是在把北大哲学系改造成第二个宗教学院!马克思早就说了抽象的唯心主义的结果就是宗教!】,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来自外部世界的喧闹和质疑【案:青灯古佛,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点批判过了。】。
当然,还有一个很哲学的建议:如果你们不能同意,在未来无法落实上述建议,千万别有任何意义上的自我否定和怀疑【案:这点批判过了。】,因为我们不需要毫无质疑地接受任何人的任何建议【案:居然如此固执。问题是你固执的是什么呢?为了你一所有的“自我认同”而固执吗?那么,反思是什么呢?反思不就是不固执,开始思考别人的意见吗?如果把话挑明,那就是绝不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这他是固执的!他是坚持让学生称为彻底唯心主义的僧侣的!】。如果可以在保持当下的心灵平静,且在未来不反复懊恼和悔恨,那么任何一段时光都是值得的【案:心灵的平静,大的宗教都是这么要求的。】。陷入焦虑和懊恼且无法自拔,是我能够想象的、唯一浪费生命的方式【案:佛教有个好办法,就是剃发,叫去除三千烦恼丝!《四十二章经》里面说,怎样去掉欲望的痛苦?佛曰,不如把男根割掉!无烦恼和无焦虑的办法古人早就有了,具体说僧侣们早就有了。你准备实施吗?】。
哲学是心灵的事业,而且最终面对的是自己的心灵世界。如果可能,就一起尝试活得哲学一些,涵养出直面内心的勇气和能力,我想这才是对哲学门最有价值的回应!【案:直面心灵世界,宗教徒都是这样的。这是赤裸裸的唯心主义,是把粗俗的宗教涂抹一层哲学的色彩!
程教授的话无独有偶,一百多年前早就有人说过了:
“不错,一切都归结为精神,但是,难道任何精神都是真正的精神吗?真正的和真实的精神是精神的理想、 ‘神圣的精神’。这不是我的或你的精神,而正是〈!〉理想的、彼岸的精神——‘神’。‘神是精神’。”(第18页)
让自己的学生的生活和读书融为一体,且不去关注外部世界,只关注精神世界,这样的话马克思早就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给我们举出例子了。上面这段引文就是他摘录的批判的对象“施蒂纳”的话。和我们的程教授完全一样!,如出一辙!当一切都归为心灵,也就是精神,自然就进一步成为宗教,为神去营销叫卖了!
马克思的批判如下:
“完善的精神”在这里突然变为“真正的精神”,接着又立刻变
为“真正的和真实的精神”。后者被进一步确定为“精神的理想、神圣的精神”,这一点的证明就是:它“不是我的或你的精神,而正是彼岸的、理想的精神——神”。真实的精神是精神的理想,因为它“正是”理想的!真实的精神是神圣的精神,因为它“正是”神!多么妙的“思维的绝技”!
由此可见,如果我长期埋头苦干,想成为数学家,或者用圣麦
克斯的话来说,使自己成为“完善的”数学家,那末,我就得寻找“完善的”数学家,即作为数学家之“理想”的“真正的和真实的”数学家,寻找有别于我和你的“神圣的”数学家(虽然在我眼里你可以算是完善的数学家,就像在柏林青年眼里他的哲学教授算是完善的精神一样),这样的数学家“正是理想的、彼岸的数学家”,正是天上的数学家、正是“神”。神是数学家。
(引文同上,123——124页)
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北大哲学系的新生们,想学好哲学吗?去当一个佛教徒那样的僧侣吧!】
祝大家开学愉快,谢谢大家!【案:他最后应该再补充一句:阿弥托福,或者上帝保佑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