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醉驾撞死3人称不记得摸过车,女子醉驾致3人死亡,“不记得摸过车”糊弄不过去

女生醉驾撞死3人称不记得摸过车

203毫克的酒精在血管里暴动,把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灵魂,变成了投掷在路面上的凶器。

作者| 磊叔胖

编辑 | 磊叔胖

题图 | 图文无关

40公里的限速牌杵在路边,像个过时的笑话。174公里——这个数字后来会印在尸检报告上,印在起诉书里,印在三个家庭再也拼不起来的日历上。但在那个晚上,它只是仪表盘上一阵癫狂的颤抖。203毫克的酒精在血管里暴动,把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灵魂,变成了投掷在路面上的凶器。

京港澳高速以东五十公里,河南信阳明港镇的秋夜,本该有稻壳与露水混合的气味,却在2024年9月22日22时26分,被汽油与血腥篡改了配方。一辆轿车以174公里/小时的速度撕裂省道,相当于每秒推进48米——这个速度足以让人类视网膜残留的光影扭曲成预言死亡的符咒。限速牌上“40”的红色数字像句被遗弃的谎言,在金属撞击声中碎成齑粉。

黄某的血液酒精浓度定格在203mg/100ml,这是法律认定醉驾标准的2.5倍,却恰是当代青年亚文化中“尽兴”的计量单位。她后来在法庭上说“不记得摸过车”,却清晰描绘出车钥匙从孙某某右腿口袋滑出的弧线——人类的记忆总在犯罪现场选择性偏瘫,而监控镜头像冷酷的史官记录下一切:她操控灯光、躲避小狗、刹车避让货车,动作连贯如一场编排好的死亡芭蕾。

受害者董某某的婚房永远停在了迎亲前夜。粉色玩具车停在墙角,蛋糕上的奶油裱花渐渐坍缩成时间的遗照。母亲代女士的静脉里流淌着营养液,法庭上的晕厥像无声的控诉——当司法程序还在争论量刑标准时,她的身体早已完成对痛苦的计量:每昏厥一次,就等于重新经历一遍那个夜晚被撞碎的三个生命。

孙某某的辩解构成荒诞现实的注脚。“我是预言家吗?”的反问,恰似对这个时代的黑色隐喻:我们确实需要预言家来预判醉驾者会不会抢钥匙,就像需要占星师测算流星何时砸中头顶。而当他的家属托人传话“没犯多大错”时,那些词语在空气中碰撞出的不是忏悔,而是人类道德基准线崩解时的刺耳噪音。

法律条文在鲜血面前显露出滞后的庄严。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与交通肇事罪之间的量刑鸿沟,恰似生与死的距离:一边是十年至死刑的惩戒,一边是三年七年的轻纵。检察官试图用“间接故意”的法理穿刺被告人的心理防线,而黄某的“断片说”像一层油污漂浮在事实表面——监控视频里每一个清醒的驾驶动作,都是刺向这套说辞的匕首。

这让人想起另一些著名车祸:玛莎拉蒂案里的谭明明最终获判无期,韩某连撞九车后同样以“断片”搪塞。历史总在重复播放同样的悲剧,只是更换了演员表和车牌号。当超速335%的疯狂驾驶遇上法庭上事不关己的推诿,我们看到的不是个别恶行,而是整个社会安全系统的溃疡面。

民间记忆有自己的量刑标准。在明港镇的茶馆里,老人们用搪瓷杯磕着桌子计算:174公里时速相当于每秒夺走一个家庭的三代人,203mg酒精浓度相当于浸泡良知的福尔马林数值。那些被撞塌的围墙和扭曲的电动车架,比任何法律文书更能诠释什么叫“危害公共安全”。

而真正的审判发生在人心深处。当受害者家属放弃民事赔偿只求死刑时,当网络舆论用“杀人犯”标签提前完成道德审判时,我们看到的不是法治的退位,而是公义在制度缝隙中的自救——就像那辆最终被废弃拖拉机逼停的肇事车,人类的良知终究会在失控的轨道上设置最后路障。

此案预计十月宣判,但判决书永远无法真正终结什么。它只能像一枚钢钉,将三个逝去的生命钉在司法史册的某一页,而真正的救赎藏在更深处:在下一个酒局上被夺走的车钥匙里,在醉驾入刑第十二年依然灼热的警示标语里,在每双握住方向盘的手对生命的敬畏里。

那些声称“断片”的人或许永远不明白,真正断片的不是记忆,而是他们与文明社会之间的契约纽带。而在悲剧发生后的第三百六十八天,信阳郊外的野草早已爬过车祸现场的沥青裂缝,仿佛大自然正在缝合大地的伤口——只是人类心灵的创口,仍需要更漫长的时光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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